农村没有鸡鸭鱼鹅还叫农村吗？中国首个地方政府回应：有的地方为了规避环境责任的风险，怕被问责，宁可错关不可漏关！

近年来，一场旨在减少水污染的全国性整治行动导致猪场等养殖场大规模关闭。养猪等养殖业是中国农村文化的基本组成部分，从字面来看，汉字“家”就是“屋顶”下有“猪”。如今，中国的许多地区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盲目扩大禁养区，有些地方甚至提出要建“无鸡镇”“无猪镇”，近一两年来在农村环境整治中，一些地方工作简单化、整治扩大化引起社会关注。

7月26日下午，江苏省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举行联组会议，专题询问全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情况。副省长缪瑞林和省政府15个相关部门负责人一一回答常委会委员及人大代表的提问。

(图右：王虎琴 江苏省人大代表 常州市金坛区农产品检验检测中心主任)

江苏省人大代表王虎琴提问：我省在263环境专项整治活动中取得一定的成效，但是一些地方还存在一刀切和工作简单化。请问省环保厅在开展环境整治的同时，如何进一步加强分类指导，采取更加切合实际的措施加以推进？

江苏省环保厅厅长王天琦在回应王虎琴的有关农村环境整治问题时直言：“我们难以想象农村没有鸡鸭鱼鹅还叫农村吗？如果太湖没有‘三白’、珍珠还叫太湖吗？”下一步我省将对盲目扩大禁养区行为进行纠偏。

有的镇竟然要建“无鸡镇”“无猪镇”

“我省在263环境专项整治活动中取得一定的成效，但是一些地方还存在着一刀切和工作简单化。比如对待畜禽养殖场的整治，简单采取禁养、关闭和拆除的办法，请问省环保厅在开展环境整治的同时，如何进一步加强分类指导，采取更加切合实际的措施加以推进？”这是省人大代表、金坛区农产品质量检验检测中心主任王虎琴在问完农村环境整治后，又追加的一个问题，立刻引起全场关注。

“这是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也是我们目前高度关注的问题。”省环保厅厅长王天琦诚恳回应，在两减六治三提升专项行动当中，省农委和263办公室一直要求妥善处理污染防治和发展之中的关系，防止出现一刀切的问题。但是不可否认在部分地区确实存在把握政策不准的现象，尤其是政策执行简单化，有的地方出现一刀切。他说，自己下去调研的时候甚至发现，出现了非禁养区内具备养殖条件的养殖场也被强拆的现象，而且有的镇不适当地提出要建成“无猪镇”“无鸡镇”等等。

太湖没有了“三白”还是太湖吗？

王天琦说，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环保部门做了一个分析，主要原因有几个方面。

一是有的地方没有严格按照农业农村部还有生态环境部畜禽养殖划定技术指南的要求，没有按要求划禁养区，所以干部在实际执行过程当中随意性比较大，有的地方地处环境敏感区域，可能还是在水源地附近，因为担心对重要水体造成影响，所以扩大禁养区的范围。“我们最近了解，像太湖区域，在已经将太湖一级保护区全部划为禁养区的情况下，又划大了范围。”王天琦直言：“我们难以想象农村没有鸡鸭鱼鹅还叫农村吗？如果太湖没有“三白”(指白鱼、银鱼、白虾)“珍珠”还叫太湖吗？”

另一方面，有些地方不愿意发展畜禽养殖业，不愿意把畜禽养殖业作为重要的产业，原因比较多，投入多，对财政回报少。

此外，在当前严峻的环境形势下，有的地方为了规避环境责任的风险，怕被问责，宁可错关不可漏关，导致出现了部分地方一刀切的现象。

          (江苏省环保厅厅长王天琦)

将对盲目扩大禁养区进行纠偏

目前，这些问题已经引起环保部门的高度重视。王天琦说，环保部门的态度分三个层面。

首先，对于准确划定的，位于环境敏感区的禁养区，是不能搞规模化的畜禽养殖，仍将严守环境质量底线。

第二，支持农民科学合理的养殖。畜禽养殖是农业农村的应有产业，下一步环保部门将会同省农委对盲目扩大禁养区进行纠偏，发布相关区域空间图集，让经营者知晓禁养区、限养区的范围，防止在错误的地方进行错误的投资，从源头上防止搬迁关停等等折腾。同时，推进畜禽粪便综合利用，实现双赢。

第三，加强对实现政府相关工作的指导，落实畜禽养殖政策作为重要的内容，对不正当行为进行纠偏，直至对相关的干部进行问责。

与此同时，环保部门将依法加强对畜禽养殖的监管，对排放不达标的畜禽规模养殖场进行查处，并加强对相关养殖地区的环境监测，这样能够保证在稳定畜禽养殖的同时，进一步提高环境质量。

中国畜禽养殖近期概况

另据报道，在两年前，全世界养殖的8亿头生猪中，中国占了一半左右—其中大多是在规模少于500头生猪的农村养殖场中。在拆除猪场行动的影响下，中国生猪养殖数现在是3.5亿，政府最初的希望是减少养殖将有助于遏制污染。

自2014年以来，在全国范围内划定了63.6万平方公里的畜禽养殖禁区，这相当于波兰面积的两倍。政府陆续关闭了数十万个养猪场和禽类养殖场。据介绍，仅2017年上半年就关闭了逾20万个养殖场。 占市场主导地位的许多小型猪场被拆除，已经对猪肉价格产生了影响。由于中国的猪肉消费量极大，猪肉价格在中国的通胀数据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大量拆除养猪场对社会经济究竞有多大影响，拭目以待。

江苏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情况专题询问联组会议现场文字实录

时　间：2018年7月26日（星期四）下午3:00

主持人： 魏国强　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应询人：

杨时云 省农委主任

刘 聪 省国土资源厅厅长

王天琦 省环保厅厅长

周 岚 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厅长

陆永泉 省交通运输厅厅长

陈 杰 省水利厅厅长

杨志纯 省文化厅厅长

汤明海 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

朱卫国 省教育厅副厅长

戚锡生 省民政厅副厅长

李建平 省财政厅副厅长

相伯伟 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副厅长

李少冬 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副主任

聂振平 省政府金融工作办公室副主任

周 详 省公安消防总队总队长

[魏国强]根据本次省人大常委会会议的日程安排，今天下午举行联组会议，对全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情况进行专题询问。 此次专题询问是本届省人大常委会开展的第一次专题询问，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娄勤俭对此高度重视，提出了明确要求。省委副书记、省长吴政隆对询问工作作出批示。副省长缪瑞林代表省政府参加联组会议，回答询问，并将作表态发言。今天上午，委员们已分组审议了省政府的专项工作报告。大家普遍认为，党的十九大以来，省政府及相关部门切实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摆上重要议事日程，加强组织领导，强化制度设计，注重改革创新，不断推进工作落实，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城乡融合发展、农民增收致富等方面呈现良好发展态势，农业农村工作呈现出新的活力。同时，委员们在审议中也指出乡村振兴推进过程中还存在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不够完善、镇村规划科学性和融合度不高、财政资金的投入和整合力度不够、乡村人才流失、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不够等问题。

[魏国强]今天的联组会议，主要是围绕全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存在的突出问题、瓶颈问题，特别是广大农民群众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进行询问，省政府及有关部门的负责同志将回答委员和代表提出的问题。江苏电视台、省广播电台等媒体将对这次活动进行全程录播。下面，我把今天到会听取意见、回答询问的省政府及15个相关部门负责同志给大家介绍一下，他们是： 省政府副省长缪瑞林；省农委主任杨时云；省国土厅厅长刘聪；省环保厅厅长王天琦；省住建厅厅长周岚?；省交通厅厅长陆永泉；省水利厅厅长陈杰；省文化厅厅长杨志纯；省发改委副主任汤明海；省教育厅副厅长朱卫国；省民政厅副厅长戚锡生；省财政厅副厅长李建平；省人社厅副厅长相伯伟；省卫计委副主任李少冬；省金融办副主任聂振平；省公安消防总队总队长周详。大家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魏国强]此次专题询问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询问人在提问时要开门见山，可以根据应询人的回答情况进行追问。因为此次应询部门比较多，应询人在回答问题时请直奔主题，注意控制时间，不要超过5分钟，谈问题要客观实在，谈打算要务实可行，对于现场回答不了的问题，要给予正面的、积极的答复，不回避缺失、不回避责任。由于省政府的专项工作报告已将我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情况进行了全面、客观的总结，所以应询人在回答问题时对取得的成绩就无需再做阐述，重点谈计划、谈打算，讲具体落实措施，讲具体操作办法。下面进行专题询问。

[魏国强]首先受主任会议的委托，我先向缪省长提一个问题。2018年省委1号文件出台后，基层反映很好，认为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三农思想的重要体现，切合我省的实际。这次省人大在陈主任带领下，多次组织调研组到基层调研，地方也普遍认为有两个方面的希望，一个就是在中央已经出台规划的大背景下，希望我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规划尽快能够出台。第二个是对文件中的一些政策操作办法，也应该尽快落地，从而取得实实在在的效果。请问省政府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方面已经做出了哪些部署安排？下一步又有哪些打算？

[缪瑞林]我就省委省政府推动乡村振兴战略所做的工作做一个简要的报告。江苏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和推进，可以用五点概括:

[缪瑞林]第一，召开了一系列重要会议。4月8号省委省政府召开了全省农村工作会议，娄勤俭书记和吴省长出席会议做了重要的讲话，对我们江苏乡村振兴战略做出了重要部署，并且确立了走在全国前列的目标定位。5月29号和7月20号，省政府分别召开了全省四好农村路高质量建设推进会。在7月20号在南京召开了全省改善农村民居环境的工作会议，对这两项专题工作进行了专门部署。

[缪瑞林]第二，出台一系列重要文件，4月23号省委省政府印发出台了一号文件，关于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意见，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进行了全面解读。4月20号正式出台了江苏省乡村振兴战略十项重点工程的实施方案，此后还陆续出台了省政府关于加强“四好农村路建设”实施意见，以及江苏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的实施方案。

[缪瑞林]第三，开展了一系列的调研活动。7月16号到17号，娄勤俭书记到徐州调研，组织了西部地区的书记座谈会，强调以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带动脱贫攻坚，以脱贫攻坚工作的实效助力乡村振兴。5月15到17号，到苏北的三个市八个县调研并召开了座谈会，强调要把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这两大任务紧密结合起来，实实在在加以推进，尽快取得实效。

[缪瑞林]第四，研究编制一个战略规划。为了进一步明确江苏乡村振兴的路线图、施工图、施工表，省发改委牵头汇同有关部门，编制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目前初稿完成，正在广泛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即将提交审议。

[缪瑞林]第五，实施一批重点工程。省委省政府提出江苏省乡村振兴的十项重点工程，包括了现代农业的提质增效，农民收入新增万元，美丽乡村建设，乡村文明提升等十个方面的重点工程，作为我们乡村振兴的重要的工作抓手，来推动工作的实施和落实。

[缪瑞林 ]前不久，7月13号和19号省政府常务会议和省委常委会议分别传达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近期对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做出的重要指示，以及全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工作推进会议的精神，加快推动我省乡村振兴实现。我们近期所要抓的主要工作有：

[缪瑞林 ]第一，关于江苏省的乡村振兴规划，国家的规划已经出台，在江苏的规划要尽快出台，我们正在部署当中。关于江苏省脱贫攻坚三年行动的实施方案，将根据省委常委会最新研究要求，正在进一步修订完善，待提交给省委省政府审定以后，可以尽快发布实施。

[缪瑞林 ]第二，推动十项重点工程全面建成，特别是集中力量抓好具有基础性、示范性、关键性的工程，尤其是推进苏北地区的农民集中居住，包括特色乡村建设。

[缪瑞林]第三，召开相关会议推动工作部署。计划在三季度省委省政府召开实施全省乡村振兴战略推进会，就贯彻全国会议精神，贯彻这次省人大专题审议要求，进一步抓好落实。

[缪瑞林 ]我第一个问询也是给实行计划的各个部门，也是做一个示范，希望大家能够端正态度，认真的回答问题，按照要求实实在在把我们的工作做好。

[姜东]省农委将采取哪些措施来进一步培育、壮大农业龙头企业和家庭农场，更好地带动农业结构调整，提升农业发展质效？

[杨时云]谢谢这位委员的提问，您的问题恰恰反映了农业发展过程当中的实际情况，农业部门长期关注并予以解决。

[杨时云]目前为止，我省农业龙头企业七千五百家左右，农业企业有四万五千多家，发展势头良好。但是，农业企业不大不强、家庭农场发展滞后等问题依然存在。主要存在以下问题：一、江苏是鱼米之乡，平原较多，农民主要靠种粮卖粮，深加工能力不强，特色产业加工方面发展滞后。二、农产品加工企业发展的用地难，建设用地指标有限，也制约着农产品加工企业发展。三、龙头企业、农户、家庭农产、基地之间连接不紧密，组织化程度不高。另外。一些大型的农业企业，“两头在外”，原料在外、销售市场在外，对当地产业发展的带动力不强。四、龙头企业、家庭农场、合作社贷款难、融资贵、融资难。

[杨时云]下一步，我们将对症下药，精准施策，加大农业培育力度，不断地提升我们产业发展水平。一方面，内部唱“国际歌”，提倡农民自力更生，切实做好四个方面的工作：

[杨时云]第一、调结构，继续调低低效的粮食作物，扩大高效的园艺蔬菜、花卉、水产，按照省委一号文件要求，到2022年，将继续调节粮食种植面积一千万亩，平均每年调节两百万亩。调下来干什么？主要是重点打造优质稻麦、绿色蔬菜、休闲观光等八个优势特色产业，同时我们刚才特别提到了，我们还要促进传统业向绿色乡村产业转型，否则没有发展的优势。推动农业发展，大力发展农产品和精加工，打造农业的全产业链，来提升农业成效。

[杨时云]第二、强主体，提升家庭农场、合作社的发展量，把主体进一步做大做强，一方面加强龙头企业比例，省人大重点大少一百亿以上的龙头企业，市里面打造50亿以上的龙头企业，对江苏补贴中心市委重点打造50亿以上的龙头企业，今年农委计划在江苏补贴教育中心开设农业办推动150家农业企业集中挂牌，下一步还将引导龙头企业之间相互联合、重组，做大规模，做强产业，另一方面我们对家庭农场合作社，鼓励他们在传统种粮基础上更多拓展从事休闲观光农业、现代服务业等等延伸农业，提升乡村产业发展的潜力优势。

[杨时云]第三，建立载体，重点做好三个方面。一是推进农业产业化联合建设，把龙头企业，把合作社，把家庭农场进一步串在一起，形成一种紧密的利益连接机制，创建一批产业化联合体，这方面省政府也提出了要求，目前考虑创建省级示范联合体一百个。二是推进农产品加工集中区建设，计划到2022年省级农产品加工集中区发展到70个。三是推动现代农业产业园的建设，在现代农业产业园的建设基础上，到2022年要再建设30个左右的现代农业产业园。

[杨时云]第四，做好服务，开展重点农业合作企业，省级示范家庭农场的建设用地，促进发展的动态管理。我们按照新标准，认定三百家省级示范农场进一步推动家庭农场的发展，同时建立联络管理制度，建立管理档案，积极开展龙头企业的负责人，青年农场主，这些农民的培训，进一步提高他们的管理和经营能力水平。

[杨时云]另一方面，外部我们唱好“团结歌”，争取对农业的大力支持。我们将加强与相关部门的沟通协作，推动落实相关的政策，进一步加强对新型主体的扶持培育力度。

[杨时云]一、争取用地支持。进一步落实好有关的政策文件，特别是要怎么样更好的满足农产品加工业、稻田的种植方面这方面的需求，用地难制约了我们新型主体的培育。

[杨时云]二、争取金融支持，深化政银合作，现代农业产业发展基金，农业现代贷款基金的作用，来缓解融资贵融资难的问题。今年在省政府的重视支持下，省财政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专门设立农业龙头企业的融资补偿基金，为他们更好的提供服务。

[杨时云]三、争取人才支持。农业起头企业因为在乡村，高知识人才引进比较困难，我们想不求所有，但有所用，依靠柔性政策，推动我们农产品加工企业怎么跟科研机构合并，怎么支持农业企业建立研发机构，吸引更多的高知识人才，来推动新型主体企业产业化发展。

[秦光蔚]省发改委作为规划牵头制定单位，具体负责公共服务标准化的制订，你们打算采取哪些措施推动优化统筹各职能部门的服务资源、共享现有服务设施？

[汤明海]基本公共服务反映了老百姓的最低民生需求，也是我们政府履行政府职能的底线。近几年省委省政府增强服务供给，提升公共服务供给水平，我省基本公共服务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城乡之间的供给水平不平衡，经济薄弱地区的基本公共服务还不完善。

[汤明海]针对这些问题，省委省政府最近出台三个文件，一个是规划，第二个文件是清单，第三个文件是标准。规划就是我们从省级层面对基本公共服务十个领域，十个方面做好统一的规划；清单就是根据规划提出十个问题、十个领域，列了87个服务项目，每一个服务项目明确牵头单位、服务对象；标准就是在农村以这个标准以乡镇村自然村为空间配设单元，在城市以乡镇、居委会、居住小主为空间配设单元，每一个空间配设单元都明确提出了它的服务项目，每一个服务项目都提出了它的服务标准，包括配置主体和牵头单位。

[汤明海]实际上这三个文件主要强调公共资源的整合，强调基本公共服务的标准化、规范化。文件上明确提出刚才提到的几个标准，包括残疾人之家，文件中明确提出可以共建共享，跟老家人日间照料中心共建共享，并不是提出残疾人之家，再建一个残疾人之家。村的种植中心，我们也提出种植中心、便民服务中心和警务室共建共享，基层提供基本公共服务要实行资源整合。刚才反映的问题过去是有，目前根据文件的贯彻落实，不断整合，不断完善。我们相信根据这三个文件的贯彻落实到位，这些问题会逐步得到解决。

[汤明海] 下一步，在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下，基本公共服务的推进落实方面做三件事情：一个做好规划，从省级层面做好规划，做到科学规范，合理布局，资源共享，特别是农村基层，要结合乡村振兴实施规划的编制与实施，把振兴做好。第二件事标准化，根据2017年14号文件，把基层基本公共服务的公共配置标准落实到位，加强督查。第三件事是优化，根据经济发展的变化，根据老百姓的新的要求，动态调整基本公共服务的标准，包括服务项目。

[曹福亮]振兴乡村要坚持人才是根本，请问就农村人才的引进与培养等方面，有哪些行之有效的好措施、好政策？

[相伯伟]首先，在教育体制改革上，包括了为农村招收人才的政策安排。其次，现在反映比较多的是在一线的基层人才职称评定问题。如何造就农村人才，能不能进行这方面的改革，对此我们高度重视，也进行了各方尝试。

[相伯伟]目前，对乡村教师、基层卫生专业人员出台了若干的政策意见，主要是淡化有关科研的要求，突出定向使用、定向培育、定向培训评价机制。我们会同省教育部门关于乡村教师职称评审若干政策意见，淡化有关论文、课题获奖要求，把论文作为参考条件不再作为必要条件。我们会同有关部门出台了《关于深化卫生技术人才职称评审的实施意见》，创新医疗服务的数量、质量和仪器为标准的评价体系，建立与社会业内的评价机制。同时，在有关职称、有关计算应用能力方面，专门出台了《关于调整我省职称和计算机应用能力通知》，从去年开始取消了论文与职称相挂钩，也取消了计算机应用能力的要求。同时，在职称制度顶层设计方面，提请省委省政府专门出台了深化职称改革的意见，明确了对长期在基层一线和薄弱地区技术人员可以适当放低学历要求，主要就是加大爱岗敬业表现、工作业绩、工作年限的指标要求。

[相伯伟]按照中央和省委的总体要求，我们还将进一步完善有关基层专业技术人员人才评价办法，主要有以下两方面：一方面，在全国率先开通有关乡土人才的“绿色通道”，把乡村人才列入工程类系列的一个专业，组建省级相关评委会，打通有关乡村人才的培养通道。 另一方面，进一步完善定向评价、定向使用机制。对海洋渔业、农业等基层专业技术领域，将进一步组织单独评审。对城市的中小学教师、卫生、农业、林业、水利等专业技术人才申报高级职称，涵盖在基层服务的条件。这一做法，目的就是加大对基层单位、对贫困地区、对革命老区的扶持力度。

[王虎琴]农民群众反映比较强烈的问题，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农民的幸福感，主要表现在农村点源污染和面源污染共存，城市和工业污染向农村转移，生活污染和工业污染叠加。请问省环保厅将采取哪些有针对性的措施，进一步加大农村环境污染治理力度？

[王天琦]正如这位代表所讲，目前农村处在各种污染相互叠加的时期。改善农村的人居环境，解决农村的环境污染问题，建设美丽宜居乡村，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推动城乡建设高质量发展的非常重要的任务。下一步，重点要做几个方面的工作。

[王天琦]第一，继续做好拉网式全覆盖农村环境综合整治。财政部和生态环境部确定拉网式全覆盖农村环境整治试点，江苏也属于试点省份。我们将抓住契机，完善生活垃圾转运体系，开展城市污染治理为主线的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对生活垃圾乱丢等问题进行整治。

[王天琦]第二，提高农村主要污染物的收集处置能力。以规划发展村为重点，下一步加快推进污水收集管网配套，提高污水收集率和污水集中处理设施运行效率，并保证农村污染治理设施畅通运行。计划到2020年苏南等其他有条件的地区每一个行政村都建有生活污水处理设施，苏中和苏北60%的行政村建生活污水处理设施。另外，还将努力实现农村生活垃圾分类，村收集、镇转运、县处理，尤其是村庄的垃圾处理也能够有一个很好的运营效率。

[王天琦]第三，加强农村环境基础设施建设，将垃圾等集中处置设施纳入当地公共基础设施的范畴。农村投资渠道相对较窄，对政府资金依赖度比较高。我们主要通过政府主导，同时推动多元投入，加快推进处置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城镇环境基础设施向周边村庄延伸覆盖，加快补齐污水垃圾等收集处理设施短板。另外，努力提高农村污水管网入库率，实现污水管网全收集、全覆盖、全处理。加强主要污染物的治理，农村主要污染物有秸秆。农业面源污染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以养殖为例，水产养殖如果是养鱼的话，一年至少要换塘一次。如果是养虾的话一年要换塘三次，如果直接排到河湖，污染比较严重。下一步我们将推进尾水处理设施，满足农民养殖需要，同时确保农业养殖水达标排放。

[王虎琴]我省在263环境专项整治活动中取得一定的成效，但是一些地方还存在一刀切和工作简单化。请问省环保厅在开展环境整治的同时，如何进一步加强分类指导，采取更加切合实际的措施加以推进？

[王天琦]这个问题非常尖锐，也是我们目前高度关注的问题。不可否认在部分地区确实存在把握政策不准的现象，有的地方出现简单粗暴一刀切。甚至我们调研发现，非禁养区内具备养殖条件的养殖场也被强拆，有的镇不适当地提出要建成无猪镇、无鸡镇等等。主要是这样几个方面原因。

[王天琦]第一，没有严格按照农业农村部、生态环境部畜禽养殖划定技术指南的要求，在实际执行过程当中随意性比较大。有的地方地处环境敏感区域，可能还是在水源地附近，因为担心对重要水体造成影响，扩大了禁养区的范围。第二，有些地方不愿意发展畜禽养殖业，投入多，回报少。第三，在当前严峻的环境形势下，有的地方为了规避环境责任的风险，怕被问责，宁可错关不可漏关，导致一刀切。

[王天琦]怎么解决？第一，准确划定位于环境敏感区的禁养区，不能搞规模化的畜禽养殖，这是依法依规加强环境管理，严守环境质量底线，必须坚持。第二，支持农民科学合理的养殖。下一步会同省农委，对盲目扩大禁养区进行纠偏。第三，加强工作指导，落实畜禽养殖政策作为重要内容，对不正当行为进行纠偏，直至对相关干部进行问责。

[陈琪]请问省教育厅，将采取哪些措施来切实有效地解决乡村教育办学点数量少、位置远，年轻教师留不住这两个问题？

[朱卫国 ]关于农村孩子怎么就近入学的问题。由于城乡义务教育存在不均衡的状态，我们农村的义务教育的优质资源相对缺乏，导致部分农村学校就留不住学生。我们现在全省义务教育阶段是6123所学校，其中，乡村学校1260所，占比20%。现在义务教育阶段，全省每个学校平均1200人，但是乡村学校只有570多人。从中可以看出，相对来说是比较薄弱的。

[朱卫国]说到底，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城市学校挤、乡村学校空”。下一步还将着力在以下几个方面下功夫：

[朱卫国]第一， 布局规划，坚持科学评估，“应留必留”。

[朱卫国]第二， 推进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本着“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则，下一步还将聚焦农村地区、薄弱学校、薄弱环境，凡是按照规划新建的学校，都要按照义务教育学校标准去建设，不能建两年落后又撤掉。

[朱卫国]第三，加强农村小规模学校和乡村寄宿制学校建设。要把农村孩子留下来，那些小规模的学校一定要把办学条件建好，同时要符合寄宿的条件。目前，在指导义务教育学校建设过程中，一般是1.5万人到2万人建一所小学，3万人左右办一所初中，半径3公里之内要有所学校，如果再远的话一定是寄宿制学校。所以要加强寄宿制学校建设，想办法使得在建设过程中，近期和远期能够兼顾，完小和初小实现并存。

[朱卫国]第四，建好乡村教师队伍。加强乡村学校自身建设。每年为农村定向培养2000名教师，使得这批教师真正能够下得去、留得住、教得好；有序推进教师的合理流动。这几年我们提出每年流动15%，实际上流动了16%。农村和城市之间打造教育集团，在集团内进行流动；统筹城乡教师配置，严格按照生师比配置。大幅度提升乡村教师素质。通过轮训、培训等方式，还想组织退休老师支持乡村教育。

[高晓平]省民政厅如何进一步加强监督管理，保障低保标准自然增长不打折扣？

[戚锡生]为解决这个问题，让老百姓更有获得感，下一步我们将采取四条措施。

[戚锡生]第一， 加强政策引导。加大提标补差的指导力度，每年按照8%的增长，实际补差的增长率跟标准同步增长，提高城乡一体化率。我们提出以县为单位，从现在的城乡标准一体化率78%到2020年争取100%。

[戚锡生 ]第二，加大资金投入。加大民生保障制度的投入，省级低保资金70%投向苏北地区。

[戚锡生]第三，实施精准救助。省市县三级建立救助家庭的平台，对家庭的房子、车子包括存款进行核对，确保救助对象补差的发放更加精准。

[戚锡生]第四，强化督促考核。建立督促检查的长效机制，进行监测后督察，对提标补差或者提标少补差的地方进行通报整改。

[张保龙]省财政厅在整合涉农资金方面有什么具体打算和安排？

[李建平]第一，尽快出台江苏涉农资金整合的意见。江苏对涉农资金整合进行了积极的探索，搞了省级涉农资金管理办法。省委省政府把涉农资金改革作为2018年的重点改革任务。省长亲自挂帅， 6月份专门听取汇报，提出要求。上半年，我们一直在搞调研，将就起草的江苏省涉农资金的意见征求意见，准备下发。

[李建平]第二，在省级层面，从源头上进行整合。采取两个措施，一个就是有关部门的涉农资金，一个部门原则上不能超过三项。建立一些涉农资金的整合平台，比如有水利、开发、国土，准备建立一个平台，统一标准、统一规划、统一实施，一个部门牵头。人居环境方面也准备建立一个平台。

[李建平]第三，扩大市县自主权。让市县有更多的自主权，市县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可以统筹使用。将尽快把文件下发下去，在全省推动。

[张保龙]省财政资金在支持乡村人才振兴，特别是对返乡创业大学生，对定向培养农业农村人才有哪些支持措施？

[李建平]目前有两个政策措施。一个就是定向培养，去年开始省委组织部汇同财政厅、农委、教育工委专门对农村的高中毕业生，有意向留在农村的，进行定向培养，培养期为三年，每年给予每人八千块钱的补贴。2017年我们省专门招了113名村官，2018年招了132名。第二项措施是针对大学生村官。每年安排两亿两千五百万，每个人补助两万五。 下一步，特别是在定向培养、大学生村官、支持大学生返乡创业方面，政策力度还会进一步加大。

[程大林]是否会采取一些措施来落实好农产品物流、休闲农业采摘园、观光园等农业设施落地的土地指标，在有效利用农村零星分散的建设用地上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和安排？

[刘聪]第一个问题。 据统计，全省目前有286300亩的设施农用地纳入设施农用地的管理。我们将更加积极支持设施农业的健康发展，加强政策宣传和力度指导，及时做好用地备案、调查登记、管理等服务工作，确保设施农用地应保尽报，促进我省设施农业的健康发展。

[刘聪]用于农业生产配套服务的建设用地问题，根据国家有关政策，不允许扩大设施农用地范围。针对实际需求，我们也进行了认真的研究。从下面三个方面予以保障：一、要求预留不超过5%的规划建设用地指标，专项用于建设项目。二、要单列建设用地建设。要求各地在年度建设计划中，合理安排农业农村建设用地，对符合农村总体规划和年度计划的农用地加大保护力度。三、要鼓励支持运用存量建设。

[刘聪]第二个问题。应该说，对于零星分散的农用地和建设用地的使用，确实关注还不够。为有效解决上述问题，国土资源部出台通过村级土地利用规划编制试点。主要任务是细化落实乡镇规划，优化农村的土地利用布局，统筹合理安排好农村土地利用。截至目前，我省开展规划编制试点已完成133个村。通过规划的编制，强调了规划的控制，也促进了永久基本农田的合理划定，优化了村庄的用地布局，推进了土地综合整治的开展，促进了多规融合支撑农业农村的发展。

[朱铁军]江江苏确定三万个左右的规划发展村庄。基层有反映，省级规划保留村庄数量减少，很多有历史文化传统特色的村庄没有被纳入规划。另外，对农民自建改建住房，在占地面积，建筑的面积和高度上严格实现三控，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农民群众生活的改善。省住建厅如何进一步调整优化村庄布局规划，进一步更好的推进美丽宜居乡村的建设？如何加强指导，采取措施解决三控问题？

[周岚]第一个问题。此前，省政府办公厅出台了优化镇村布局的优化指导意见，从国家重视乡村振兴的层面来看，这也是一个综合规划，是发改委牵头的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子项。从政策出台的角度来讲，与2006年编制的镇村布局规划相比有两个调整。第一个调整当时叫规划保留村庄和不保留村庄，这一轮里面提的是规划发展村庄。第二个变化就是原来只有两分法，就是留和不留，后来省政府出台的意见里面是三分，就是重点村、特色村和一般自然村，前面的重点村和特色村就是规划发展村庄，重点村着重是行政村村部所在地，还有包括已拆并的镇村，以及人口规模比较大的区域，这样的目的是改善乡村公共服务。有些村可能很小，单独从公共服务、资源配置角度不一定经济，但是它对保护乡愁，对保护我们农耕文明的根非常重要，所以特别增设了一类特色村。

[周岚]部分市县特别是苏北地区启动了镇村布局规划的优化，优化过程中要平衡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从改善公共服务角度，村庄数量好对于公共服务的最大化利用有帮助，但是也不能过分集中，导致乡愁的部分、传统村落的部分不能保留，所以我们做市县布局优化，做出指导意见，您的意见我们也会反馈给基层。

[周岚]第二个问题。关于农民建房的规定，有两类。一类是用地，农民住房的占地是由省人大的法规规定的，规定人均耕地不同的县市有不同的要求，只能有一处宅基地，上面建的房子占到70%，人均耕地一亩以下的县农村住房占地不能超过94.5%。另外关于房子，在这块地上能盖房子的高度，2008年我们出过一个导则，是村庄叫规划导则，基层执行过程当中当成一个刚性的，当时管理的确实比较严。

[周岚]最近按照中央和省乡村振兴规划的新要求，按照推进苏北地区农村群众按照城镇化规律进行乡村集中居住，我们正在优化导则，最后的标准会比十年前有所改善。按照省委省政府现在讲的推进农村居民按照城镇化规律相对集中居住，可能不完全是在原址，还有通盘的考虑，关于这件事情省委省政府正在制定政策。

[林斌]我省农村交通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农村工作碰到的水平、技术等级不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出行的需要，我省仍然有8%未达到三级公路的标准，还有30%的行政村未通达双车道四级公路。我们省交通厅在加强建设的同时，如何针对部分地方存在的重建轻养，以建代养的现象，强化专业技术力量，提高管控水平？

[陆永泉]江苏目前为止建成的农村公路2.4万公里。江苏农村公路的密度在全国处于第三位，农村公路中二级以上公路的占比处于全国第二位，农村公路中三级以上公路的占比处于全国的第三位。

[陆永泉]农村公路建设是基础，养护和管理是关键。目前省财政拿出5.6个亿作为转移支付来进行农村公路的管养，下一步我们想从四个方面来强化农村公路的管养。

[陆永泉]第一个要争取提高财政的补助标准。目前江苏的农村公路的管养标准高于全国的标准，全国叫做731，县道是7000元，乡道是3000元，村道是1000元。我们省里面的标准是县道12000元，乡道4500元，村道是1000元。随着标准的提高，路网的延伸，以及物价的上涨，我们会跟省财政厅商量，适当提高管养补足的标准。

[陆永泉]第二，进一步明确管养的主体，农村公路管养主体是县乡人民政府。第三，管养改革，通过社会资本的引入，一体化的改革，引进专业化的队伍，提升水平。第四，进一步提升农村公路的质量，管理好农村公路，特别是严控超载对农村公路的破坏，来延长农村公路的使用寿命，来减轻管养的压力。

[顾正中]省水利厅如何进一步补足农村水利基础设施建设欠账，提高农田基础设施保障水平？如何加强农村河道管护，保障河道清洁和引排通畅，改善人居环境？

[陈杰]农村水利基础建设投入不足、管护不到位，造成水系不够通畅，这两个问题是农村水利工程建设的重点，也是难点。

[陈杰]关于农村水利建设投入不足的问题。近年来，全省水利建设投资在180亿左右，其中由水利部门组织实施的是110亿，40%以上是由中央和省级财政来支付。但仍然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特别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对农村水利建设提出了更多的要求，要解决好这个问题，关键是要建立多元化的投融资机制。

[陈杰]一是突出公共财政主导地位。农村的水利工程是农村的基础设施，具有公共属性，加大投入是各级政府的共同责任，一方面，要积极争取中央财政对我们的支持，另一方面，要用好省级财政。

[陈杰]二是突出绩效考核激励作用，我们将汇同省财政厅，以县为单位实现项目绩效考核，对地方配套好、工程效益好、老百姓评价好的项目，实行“上不封顶”的奖励政策。

[陈杰]三是对资本的投入项目，按照“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以奖代补，先建后补，引导种植大户、农场、龙头企业等农业主体参与农村水利建设和管理。

[陈杰]关于农村水利管护不到位的问题。在苏南地区，通过购买公共服务，苏中地区实现“五位一体”的管护机制，应该说有效地解决了农村水利工程的管理问题。在苏北地区，由于财力的限制，有些地方采取以河养河的管理，影响了河道的管护和效率发挥。

[陈杰]下一步，将通过两个渠道解决，一是轮浚机制，我们已经编制了全省农村河道轮浚计划，争取五年内全部轮浚一遍。二是健全管护机制，发挥县乡两级河长作用，“五位一体”的管护机制，确保农村河道有人管、管到位。

[高金凤]将采取怎样的措施加大农村文化设施建设？如何进一步提高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杨志纯]我代表省文化厅来做回答，应该说十三五以来我省围绕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专门制定了基本公共文化服务的保障标准、服务清单和服务功能批次标准。这当中对农村地区群众可以免费享受的文化服务内容和数量做出了具体的规定。目前全省已经按照八个一的标准建成了村级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9937个，同时每年组织送戏曲进乡村280场。正如你刚才所提的，我们也从调研了解情况看，农村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相对滞后，现有文化设施利用不充分，一些公共服务文化效能不高的问题，在我省部分农村地区还不同程度的存在。

[杨志纯]?“十三五”以来，我省围绕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专门制定了基本公共文化服务的保障标准、服务清单和服务功能批次标准。这当中，对农村地区群众可以免费享受的文化服务内容和数量做出了具体规定。目前，全省已经按照八个一的标准建成了村级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9937个，每年组织送戏曲进乡村280场。的确，农村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相对滞后，现有文化设施利用不充分，一些公共服务文化效能不高，在我省部分农村地区还不同程度地存在。

[杨志纯]推动乡村全面振兴，离不开文化振兴，下一步，我们将结合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聚焦农村文化高质量发展，坚持问题导向，重点实施农村公共文化服务效能提升行动。

[杨志纯]第一，着力抓好公共文化设施的提档升级，坚持硬件、软件一起抓。继续推进农村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建设，今年计划建成5500个，确保到2020年全省实现全覆盖。另一方面，启动实施“十百千”示范工程，每年重点扶持10个县级文化馆、100个乡镇文化综合服务中心、1000个村级综合文化服务中心。

[杨志纯]第二，深入实施文化惠民工程，推进县级图书馆、文化馆的建设，推动设立购买公共文化服务专项资金，组织实施好戏进万村行动计划。

[杨志纯]第三，下力气推动公共文化服务供需精准对接，重点是建立群众文化需求的反馈机制。推广互动式、菜单式、订单式的文化服务模式，同时加快公共文化云平台建设，促进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供需对接更加精准、有效。

[杨志纯]第四，实施农村文化人才的轮训计划，面向乡村文化文艺骨干、文化能人开展培训。实施送文化与种文化相结合。探索建立乡镇文化站，由县级文化部门统一招聘、考核、使用，让更多优秀文化人才安心服务基层。

[刘卉]省卫计委将如何采取措施把农村改厕这件好事办得更好，让农民群众有更好的获得感？

[李少东]江苏省农村改厕这项工作，目前有92%的农村已经实现了无害化的厕所普及率。下一步，总的任务是从今年到2020年，每年有20万户进行无害化改厕。争取用3年时间完成分类改厕的任务。加强宣传教育，不断营造氛围，引导农民认识改厕重要意义，培养文明健康的生活习惯。强化考核责任，加强对已完成改厕的农村的管理，真正使农村的厕所跟城市一样文明、卫生。

[周相民]请问省金融办将如何采取作用，逐步实现农业主体和种植大户贷款难的问题？如何改进农业特色产品的保险服务？

[聂振平]谢谢您的提问，确实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包括农户都有存在贷款难、贷款贵的问题。近年来，省委省政府及相关部门在积极采取一些措施，开展一些工作，尽可能地缓解这个问题。

[聂振平]去年12月份，省政府制订了《关于推进农村金融创新发展的意见》，建设多层次、广覆盖、低成本、可持续的现代农业金融服务体系。今年1月份，制订了《关于普惠金融发展的实施意见》，要求提高覆盖率、可得性。这里面最主要的就是农村金融，尤其是农户，包括经营主体怎样获得贷款，解决贷款难、贷款贵的问题。

[聂振平]第一、增加农村地区的金融供给。 第二，推动设立政策性的担保机构。现在省里面成立了担保机构，目前已经在一些县设立分支机构，未来还是要保持相关机构的作用，来服务农村地区的贷款需求。第三，由人民银行牵头在农村信用体系建设，解决农民贷款当中信息不对称的问题。

[聂振平]第二个问题：农业保险要提标。提标就是基本种植业品种的赔付率要提高。?今年的雪灾评估，金融机构和保监局都介入来组织保险公司及时进行理赔。当时预估额约2.34个亿，春节之前已经到位了2.1个亿。确确实实存在一些个别的没有到位，预计将在今年7月底把这些问题解决掉。

[李萍]各种农家乐蓬勃兴起，但消防验收难以过关。如何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推动我省民宿经济的发展？

[周详] 截至目前，我省农家乐民宿建筑没有发生一次死亡三人以上的火灾事故，全省对农家乐和民宿建筑实施消防监督检查过程中，也没有实施消防行政处罚。

[周详] 全省目前有农家乐民宿一共有3552家，主要分纯餐饮和住宿功能，其中住宿功能1813家，纯餐饮1739家，单幢面积小于800平方米3340家，大于800平方米的约212家。农家乐消防方面主要存在两方面的问题，一个是建筑物普遍耐火等级低，安全疏散条件差，防火间距不足，防火设施和基本的消防设施和消防水源，绝大部分未设置消防运水，封闭楼梯间，喷淋报警等建筑内部消防设施。二是从消防安全管理上，基本处于空白状态，不想管、不会管、不想投入的情况普遍存在。

[周详] 对800到2000平方米的，我们实施备案抽查，备案抽查率由国家规定的50%的抽查率降为10%。总建筑面积大于2000小于1万平方米的，仍然由当地的公安机关消防机构实施备案和办理消防的开业前检查的许可和备案，抽中率仍然定为50%，这是国家的最低标准要求。总建筑面积大于1万平方米的，仍然要依法办理消防审核、消防验收以及开业前的检查行政许可手续。

[魏国强]各位委员同志们，因为时间关系，今天的提问和应询就到这里，如果各位委员和与会同志还有什么问题，请会后提出，这些问题将交政府有关部门来研究处理。下面请陈震宁常务副主任讲话。

[陈震宁]围绕事关全局和长远的重要议题开展专题询问，这是人大常委会履行监督职能的重要的方式。这次专题询问在过去经验基础上有了拓展和创新，主要体现在：提问的人员不仅仅是常委会组成人员，还扩大到部分省人大代表；应询对象视情况进一步扩大了范围，必要的时候提高了层级，这次就是副省长出席会议现场回答；询问之前的调查研究和沟通对接更加注重深入和剖析，事前广泛收集问题，提请有关部门和职能单位早做准备。在今后，我们专题询问组织工作还将进一步改进与加强。省政府有关部门通过回答提问，直接沟通民众的平台和载体，宣传政策规章，推进本职工作，体现了对今天的询问的重视。参加提问的同志，态度认真，业务娴熟，准备充分。会上提出的问题，和会议审议意见，希望有关专工委、有关部门进一步下功夫做好审议意见反馈的转接工作，推动系统联动，共同促进乡村振兴战略这些重大的课题在我省走在全国前列。

[魏国强]这次专题询问之后，省人大常委会有关部门将把问题和回答整理出来，并通过适当的方式予以公布。省人大常委会农委还将审议今天常委会的提出的意见，大家提出的意见将进行认真的综合整理，形成省人大常委会的审议意见，送省政府及有关部门，并按照监督法的相关规定，进行跟踪、监督。三个月之后，省人大常委会将就审议意见的落实情况，对相关部门开展满意度测评，我们希望省政府和相关的部门能够坚持问题导向，对审议意见提出来的问题，特别是和前一阶段在调研过程中反馈到相关部门的40几个问题，每个部门都有一个到三个进行专题的调研、研究，尽快地出台相关的政策，采取相关的措施，来推动乡村振兴取得新的成效。

[魏国强]今天列席会议的还有我们各个市区人大常委会的负责同志，部分县级人大常委会的负责同志，以及全省五级人大代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既是攻坚战也是持续战，我们希望全省各级人大能够充分发挥两个机关的作用，综合运用依法监督重大思想决定等法定职权，广泛联系发动各界人大代表和人民群众，为我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提供坚强的法制保证和坚实的群众基础。

[魏国强]今天的联组审议到此结束，散会！

      (来源：江苏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附文：

地方政府不要采用过激的行为，环境保护也要为经济发展服务！全国水产养殖水排放暨淡水珍珠蚌养殖标准制修订研讨会召开

人民的大督察来了！国务院办公厅开展“我为大督查提建议”活动！

想把渔业禁养区或限养区无限扩大?这一通知似乎在敲打这一"乱作为"或"不作为"的行政行为

生态环境部：禁止环保“一刀切”工作意见！主管部门也发声了，这次看来可能动真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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